2010年1月5日 星期二

光影劇評--下一站,幸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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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幸福】15th stop,結婚。

任光晞回來了,帶著終於失而復得的記憶,像是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雄獅,被人踩到了尾巴,憤怒的一躍而起,那把灼燒著的心火熊熊燃燒,席捲了周圍所有的人。而梁慕橙自然是這裏面最首當其衝也是他火力最迅猛的攻擊者,他大聲宣告著自己對於兒子的主權,他鏗鏘有力的鳴金開鑼屬於他們之間的戰爭,這讓梁慕橙瞬間六神無主,兒子是她如今所有生活的重心,她唯一的僅有,而眼前這個用盡她一生愛戀的男人滿心滿眼的恨更是讓她那句“很想他”刹那失去意義,如今只剩恨再說愛豈不諷刺?面對這樣矛盾又無解的問題,她想不出對策,唯一的方法似乎只剩下了逃。於是,在這一集的開篇導演就俐落的承接了上一集已經點著火頭的導火線,且頗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癡心告白的花拓也在這一集裏徹頭徹尾扮演了一個頗為悲情的角色。在最不適合的時候告白,在最不適合的時機求婚,花拓也似乎一直在做著很多不適合的事情,當然這一切實際上都無可厚非。他以為,當慕橙含淚接受他的告白後,他已經有機會和他們成為一體,成為一家人;他以為,只要慕橙願意,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足夠的立場在這個遊戲裏扮演一個主角的位置;他以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能徹底把慕橙留在身邊的機會。看著他執著的握著慕橙的手,我忽然很想念那個六年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懂得適時退開的花拓也。六年的時間,讓他如同身陷流沙之中,越陷越深,終至一個幾乎掩埋自己的境地,陷落在愛情裏的人哪,什麼時候你才能看清任光晞和梁慕橙之間從來就不曾有過其他人,而你,由頭至尾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如果說在不適合的時候求婚是出於一份愛之情切的心讓人無法克制,那麼花拓也最不該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向任光晞下挑戰書。擅自把自己植入任光晞和梁慕橙的世界裏,信誓旦旦的把自己和慕橙歸為一國的舉動徹底挑起了任光晞的佔有欲和怒火,他的女人,他的小孩,怎麼可能容許由別的男人照顧和常伴左右,儘管這時候的他還以為他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火勢迅速升等,大有燎原之勢,讓本該平淡寧靜的花田村茶室成了任光晞和花拓也電光石火交戰的場所,徹夜的準備加上六年輝煌的律師戰績,讓任光晞的反擊雖然多少有些不夠磊落,卻是最有效率最具殺傷力最為漂亮的一種。可看到對手落荒而逃不是應該笑麼,為什麼看到拓也和慕橙相攜離去的畫面時,光晞的臉上卻禁不住籠上一層落寞,怕只怕這一刻他也終於模糊的體會到,即使贏了一切又如何,她的眼裏已沒有他的倒影,是被背叛或是嫉妒,說不清,只有心真切的好似被千萬螻蟻啃噬一般痛楚。

花拓也的入獄從來不是光晞的目的,它不過是一種途徑,好比六年前那本英文語法書,又一次成為任光晞和梁慕橙之間的紐帶,一種成為讓他牢牢地把慕橙拴在自己身邊的藉口和理由。 一句“跟我結婚”,看似不過是為了兒子,可潛臺詞聽懂了麼?或者不需要讀潛臺詞,因為他早就自己泄了密“這是我和梁慕橙的家務事”,禁止外人進入,多清晰多壁壘分明的規劃出他和她的世界,儘管他自己並未意識。扔下要脅的話語,留下原地發怔的慕橙,任光晞,你的效率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但是不可否認,真的是我們的福利。

編排各式各樣不同的藉口,親手一個個電話一封封郵件給所有的親朋好友,告知曾經在世人眼裏最為般配的金童玉女原來也有分開的理由,美麗大方的天之驕女以茜竟是偷了別人男朋友的女人,多麼諷刺多麼滑稽,該如何去說服別人,該如何去說服自己?導演在這一集用了大篇幅來書寫何以茜的痛楚,粉嫩的臉龐上晶瑩的淚珠滾落,終於在父親面前,坦承六年來糾結在心底的那些問題,幸福和惶恐交疊的六年時間裏,他愛誰更多,他的幸福究竟在不在我的掌心?螢幕上梨花帶雨的何以茜哽咽著訴說,我卻在找那個當年嬌笑著灑脫的帶著鴨舌帽的何以茜。一個女人在愛情裏迷失了自己最原來的樣子,這究竟是不是一種幸福?或許很多時候,不經歷一些傷痛,不嘗試一些痛苦,我們真的不懂得如何跌倒後爬起,如何長大,如何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下判斷。那麼如果有那麼一天,當我們被愛情傷到遍體鱗傷的時候,還有父母的胸懷可以依偎,可以包容,已經是一種太大太大的幸福。

花姨和何以茜是這集裏最好的心理諮詢師,一遍遍的點醒我們糊塗的男女主角。那段六年前的往事,這段六年後賭局般的婚姻,到了局外人的眼中,成了一次新的機會,“你是不是還愛著他”多簡單的問題,卻是慕橙知道卻再說不出口答案的問題。他有多恨我,成了她不敢往前一步的桎梏,人事全非成了她不敢再勇敢一次的緣由。“你自己有變嗎,如果你沒變,怎麼知道他變了呢?”是啊,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是的以為知道答案,卻往往忽視了最簡單最平凡的真相。

柔柔笑著的何以茜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幫光晞鼓氣加油的粉紅色女孩,當徹底清醒明白光晞愛情的歸屬永遠不會是她的時候,從前的瀟灑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退回那個不屬於她的戒指,退回那份不屬於她的幸福,她主動的伸出了手,朋友,也許是他們此生最好的定位,不再讓自己眷念,不再讓自己留戀,主動收回自己的手,何以茜做出了我認知中屬於偶像劇女二號最完美的退場。

如果說花姨是因為旁觀者清,那麼何以茜的瞭解在這個時候看著就更具傷感的意味。“人啊,要對自己坦承一點”, “你想用婚姻留她在身邊,因為你不想再失去她一次”,仿佛還是當年那個清晰理智的女孩,她又一次指出問題的癥結,輕輕的反問,卻一遍遍迴響在光晞的心上。恨麼?不愛麼?不過是他深埋在心底早就蠢蠢欲動呼之欲出的愛在作祟罷了。

轉身,再一次用最美的笑容面對他,用最真摯的真心,用最難忘的六年時間,換他一句“這六年來,我曾經對你真心過,真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值得了,只是他們都明白,淚水流下的瞬間,那些六年來歷歷在目的往事真的因為這句話而成了過去,真的永遠畫上了句號。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告訴梁慕橙,我娶你不是因為我愛你,只是因為你是我小孩的母親,不然什麼都不是。人們似乎總在迴圈同一種模式,再糟糕的謊言說的多了,是不是自己都會以為是真實的?世界上的夫妻在結婚的時候一定都是相愛的吧,可是任氏夫妻卻顛覆了這個概念,當然僅限表像而已。有見過板著臉去登記註冊的夫妻麼,有見過極不情願找證人證婚的夫妻麼,有見過註冊當天討論所謂情夫問題的夫妻麼,那麼2010。1。10這個日子我記住了,任氏夫妻我其實很想告訴你們,結婚應該是兩個人開開心心,許諾終身,而不是像你們這個樣子的。

反駁任光晞的梁慕橙讓我眼睛又亮了起來,好像又看到六年前冰場上的那個女孩了,不再一味隱忍,不再一味防守,梁慕橙體內沉睡著的公主因數又因任光晞這個名字再度蘇醒,這讓我更期待婚後的精彩。似笑非笑的一句結婚快樂,老婆;專制的在她的手指上套上專屬的指環;霸道的在她的唇上烙下自己的獨特印記,任光晞當你用盡一切專屬的手段,還要騙自己說,你不愛她麼?

任大律師啊,什麼時候你才明白,你們早已在幸福視窗刻下你們的姓名,今生今世又如何會不幸福呢?

PS:這位先生素來最喜將負面效應推至極致,以此來反襯事實真相的美好,所以在此處借用以表示我們可愛的任氏夫婦口不對心,愛在心卻口難開的情景,因為言辭略微敏感,所以特此解釋一下,以免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