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一位臺灣朋友的留言讓東籬很喜歡,它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任光晞的情感癥結所在。
那位臺灣的Orzboyz朋友說:“看過一個說法,任光晞會淪陷的如此快,是因為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了,他認為自己有個準備結婚的未婚妻,加上慕橙有小樂,也有拓也在追求,所以,他完全沒想過他與慕橙間的可能性,因此很放任且放心地對慕橙及小樂付出,認為一切在他結束社會服務後不會改變,卻沒想到動心來得如措手不及,連察覺都還來不及 ,就已經開始吃起拓也和自己的醋了…”
看過不止一個朋友認為11集是個小低潮,也許更多的觀眾喜歡看他們一家三口的對手戲,東籬也不例外,但是何以茜終究是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存在,任光晞對何以茜的感情,不是可以輕易忽視的。第11集裏,導演正為解決這個問題而做鋪墊。
不滿意第11集的網友Pluto也贊同:“現時的光晞是全心全意愛著以茜的。”不過對於這個“全心全意”,東籬以為,應該打個折扣,這只是任光晞自己認為的“全心全意”,在潛意識裏,任光晞的心,悄悄地發生了變化。就像那位臺灣朋友說的,這個悄悄的變化,等任光晞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措手不及”了。
是的,任光晞從未想過自己跟梁慕橙之間的可能性,但任光晞對梁慕橙母子的情感,很多時候,他自己並不知道。
一開始,面對憤怒的村民,任光晞還試圖解釋,但當梁慕橙沖進來替他挨了一棍子之後,任光晞馬上發脾氣了,離開村公所回到倉庫怒氣衝衝地打包行李,只是因為對那群“暴民”很憤怒,因為那群“暴民”打了梁慕橙!任光晞並不是替自己感到委屈,但是任光晞自己不知道。
任光晞應該很在意梁慕橙跟村民們一樣,都知道了他一開始的不純動機。當他把這一切遷怒於那個該死的李旺才,那個該死的性侵案以及這個該死的花田村,任光晞心底的意難平,是梁慕橙輕易把它熨平的。任光晞並不是因為覺得愧疚才乖乖坐在梁慕橙身邊的,但是任光晞自己不知道。
出發前,任光晞告訴梁慕橙,臺北來回一趟,應該沒有辦法陪她們母子吃飯了。但是晚飯的時候,他回來了。這對於一個正在戀愛中的男人來說,很不尋常,怎麼看,都像是任光晞弄錯戀愛對象了。但是任光晞自己不知道。
就算是談公事,任光晞也抵擋不住對小樂他爸和對花拓也的好奇心;就算是談公事,任光晞也無法忍受梁慕橙受到其他男人的糾纏。談公事不一定要演男女朋友的,但是任光晞自己並不知道。
何以茜笑著“質問”任光晞為什麼對她爸爸倒戈相向,任光晞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是這些村民改變了我吧,那時候,他的腦海中流過的影像,是那對特別的母子。何以茜是敏感的,但是任光晞自己並不知道。
任光晞帶著看完醫生的花椰菜伯匆匆離開醫院,何以茜馬上沒有了笑臉,任光晞不知道,他讓何以茜一個人準備婚禮的事,他樂意配合何以茜任何形式的結婚典禮,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要帶何以茜私奔到花田村……統統都是危險的,對於一個結婚在即的男人來說,這是很不對勁兒的。但是,任光晞自己並不知道。
以上,其實都不是東籬今天要講的重點。
今天要講的重點是——任光晞為什麼會淪陷?
花田村的相逢,任光晞對梁慕橙固然有一份記憶深處的親切感,但是,相逢的人之所以會再相逢,梁慕橙能夠再次吸引任光晞的,依然是她的美好品質。
羅曼·羅蘭寫音樂家約翰·克裏斯多夫時說過一句最美好也最精闢的話:“幸福是一種靈魂的香味。”心底澄澈,才能真正獲得最大的幸福。梁慕橙的無私、堅忍、包容,不是一個“善良”的詞語就可以形容的。這股特質,對從小受過父親音樂薰陶的任光晞,對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奮鬥的任光晞,是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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